2020年4月
方曉
聆聽粵語
錄音者：葉梅芳聆聽國語
錄音者：SufangCOVID-19的全球大流行，令美國股市陷入恐慌式休克。道瓊工業平均指數(Dow Jones Industrial Average)，終結了自2009年金融危機以來的史上最長擴張期，正式宣告步入熊市。標普500指數(Standard & Poor’s 500)與那斯達克綜合指數(NASDAQ Composite Index)雙雙從歷史高點下跌19%。市場中的人們焦灼不安地競猜：究竟是已經到達底部還是仍懸吊在半山腰？經濟分析師給出的預測令人心驚——續跌。
這讓我想起了那個人們常常掛在嘴邊的名詞：明斯基時刻(Minsky Moment)。它本是用來描繪借貸危機的，指債務風險忽然爆發、資產價值瞬間崩落。儘管當下的股市滑鐵盧跟借貸危機沒有一毛錢關係，但豈不同樣導致投資者資產縮水、清零甚至倒賠？單在3月9日黑色星期一，以蘋果為首的五大科技巨頭市值就蒸發了3,200億美元！
誰會想到股災這麼迅雷不及掩耳呢？畢竟牛市了10年時間。不要說股市了，誰又會想到武漢那小小一點星火，竟演變出了全球的燎原之勢？人人都在各自的舒適區，力所能及地歲月靜好著，就像哲學家、數學家、思想家羅素(Bertrand Russell)構想的那隻火雞：牠觀察，無論晴雨冷暖，主人總在上午9點來餵食；就以為，幸福將如此長治久安下去；卻不料，某一日9點主人來時，手上不是食物而是屠刀。
在享受全球化便利的日子裡，我們何曾想到過這種空前的連通性，將會如何加劇病毒的傳染，甚至將人類趕入防不勝防、逃無可逃的困窘？浙江大學王立銘教授說得直白：「啟蒙時代以來，人類總覺得所有事物都能在已知的框架裡得到解釋。這當然是人類智慧的勝利，但從某種程度上說，其實也是人類的一種傲慢。」現狀就是最好的佐證，即使醫學昌明如今，小到肉眼不可見的新冠病毒，還是讓世界各大經濟體慌不擇路！
網上有篇短文，是重建黃鶴樓的設計者向欣然先生所寫，讀來沉重：我常常站在五樓陽台上，望著周圍死一般寂靜的世界發呆。有句老話，朝聞道，夕死可矣！在這瘟疫猖獗的漫長封城日子裡，我一直在想，我們中國人為什麼命這麼苦！我們這個民族為什麼總是災難深重？我只有祈禱，祈求在大災大難之後，會有一個清平的世界……但願。
當生命存亡也進入明斯基時刻，災難何以深重的反詰才痛徹心扉。不由記起《民數記》二十一章裡火蛇和銅蛇的故事。出埃及的以色列人，從何珥山起行往紅海那條路走；百姓因路難行，心又厭惡淡薄的食物， 就忘了在法老治下的苦況，開始怨讟上帝和摩西，為何要把他們從埃及領出來，陷入這沒糧沒水幾乎要死在曠野的困境！耶和華便使火蛇進入百姓中間。
沒有比這更好的說明了。人心本當敬畏上帝，行出來卻是褻瀆。多少教堂被拆、十字架被拉倒、信徒被逼迫？多少偶像、假神和人的驕傲在世間招遙？但，只要悔悟，上帝並不懷恨：當以色列人到摩西跟前認錯：「我們怨讟耶和華和你，有罪了。求你禱告耶和華，叫這些蛇離開我們」；摩西即為百姓禱告， 耶和華便將解救之法指示給他；摩西遵從吩咐，造了一條銅蛇掛在杆子上——果然，凡被咬的，一望這蛇就活了！
沒有比這更好的啟示了。現在的我們，該向誰祈求大難快快過去、清平世界早日到來？耶穌在《約翰福音》第三章，告訴夜裡來求問生命之道的尼哥德慕：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 叫一切信祂的都得永生！所以，我們要奉耶穌的名求，祂道成了肉身，給罪人帶來福音：「上帝愛世人，甚至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祂的，不致滅亡，反得永生。因為上帝差祂的兒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叫世人因祂得救。信祂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經定了，因為他不信上帝獨生子的名。」（16-18節）這，就是朝聞夕死可矣之道。
人類在生命和疾病面前不堪比試，人定勝天的虛擬牛氣結結實實地跌入熊景，唯有謙卑俯伏在基督的光中，誠心實意地祈求祂使我們剛強壯膽，在形形色色的明斯基時刻，重生、得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