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倫樂: 孩子的天堂

2017年1月
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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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亞當而言,天堂是他的家;而對於亞當的後裔而言,家是他們的天堂。」這話不論是否出自以伏爾泰(Voltaire)為筆名、著稱於世的18世紀法蘭西思想之父,都在21世紀的日本,於一家航空公司對兒童所做的實驗中得到印證。

如果可以擁有三張免費機票,而家裡卻有四個成員,該當如何選擇?這就是實驗的核心內容。家長們被安排在可以觀察到子女一舉一動的隔壁,但孩子們對此並不知情。實驗中,工作人員引導孩子說出各自最想去的地方,然後變魔術般地拿出三張免費機票,填上誰的名字就歸誰,而且不限定目的地,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興奮與期待映照在每張笑臉上,但很快即被困惑籠罩:他們意識到了難題——受贈的機票只有三張,可是家裡卻有四個人啊……和誰去?留下誰?一個男孩兒不停地自言自語:怎麼辦呢?爸爸,媽媽,我,弟弟,怎麼選?在孩子隔壁的父母也在緊張:孩子會選誰同行?爸爸們一致心虛,覺得自己肯定會被孩子甩下。

假如讓父母們選,這根本構不成難題:三張免費票,再自費一張票,即可一家四口同行。可是孩子哪來這麼多錢?完全沒辦法破解這道左右為難的選擇題!我試圖設法站在孩子的角度思考,所能想像的出路只有捨己利家一途:填上爸爸、媽媽和兄弟姊妹的名字,然後自己孤零零地留下來。不然,還能怎樣?

最後,所有孩子都做出了一樣的決定,而且非常地出人意料:退還機票,放棄旅行!一個男孩子說:等我存好零花錢,下次買一張機票,你們再送我三張,爸爸媽媽,弟弟和我,就都可以去了……就像那位情不自禁地掩面而泣的母親,觀看視頻的我也因著孩子們的選擇而怦然心動!

在孩子的心中,家是那麼至尊的一種存在,沒有任何東西,哪怕是心愛之物,可以與之做交換;在孩子的眼中,家的完整性又是那麼地被珍視,值得他們付出代價捍衛,即使不去心愛之地也在所不惜。

美國第一任總統華盛頓曾說:「讓孩子感到家庭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這是以往有涵養的大人明智的做法。這種美妙的家庭情感,在我看來,和大人贈給孩子們的那些最精緻的禮物一樣珍貴。」家長們送給孩子的禮物多得數不清,尤其是在節日季,但孩子真正不能缺少的,首先是親切溫暖的家!

家庭生活不僅在兒童生長的每一個時期,而且在人的整個一生,都無可比擬地重要:從健康家庭中成長起來的孩子,學校要毀掉他沒那麼容易;被不健康家庭造就的孩子,學校要幫助他非常困難。是故,沒有和平的家庭,也就沒有和平的社會:大人對孩子所做的事,他們也將照樣反饋給社會。

從這點來看,身為父母者,應該沒有任何理由,因為自己可控的原因,放棄促成子女快樂、滿足和安寧的責任,比如破壞家庭的完整。能在父母細心撫育和親切教育下成長的孩子,即使處於困苦而能不沮喪,因為完整的家和父母的愛,就是抵禦環境的穩妥依靠和堅固保障。

「兒女是耶和華所賜的產業;所懷的胎是祂所給的賞賜。」(《聖經‧詩篇》一二七篇3節)故父母的使命不僅是以遺傳基因塑造孩子的生命,且要以言傳身教培植孩子的人格,使家成為方舟(得救之船)一樣的所在,為孩子提供培養豐富人性的土壤和培育明亮無比之夢想的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