繽紛世界: 平民百姓之樂

2017年9月
理泰

玫瑰花向來受人歡迎,無論是裝飾或餽贈,它的色澤、嫵媚造型和馨香之氣,為它贏得了「實至名歸、完美無瑕」的聲譽。玫瑰的種類上百種,有些花瓣緊密,有些稀疏,莖幹長短不一,各樣的色澤還各有象徵意義:鵝黃代表友誼、喜樂、成熟之愛;香檳白代表聖潔、和平、暗戀之情;最普遍的深紅色,代表熱情和不朽之愛;淡粉紅色代表醫治和初戀情懷……

另一類美麗的花——百合花,所具備的象徵意義,又因常出現於莊嚴場合,比較容易詮釋。復活節期間盛開的白色百合花,常被比喻為貞潔和聖潔。百合花的種類也各有隱喻,祕魯種的百合代表友誼、鍾情;粉紅百合代表富貴、成功。但無論是玫瑰或是百合,總能帶給觀賞者或收受者心靈上的安慰和悸動!

這一幅畫結合了百合與玫瑰,是法國畫家方丹•拉圖爾(Fantin Latour, 1836-1904)的名作。他克紹箕裘,承繼了父親的繪畫基因,14歲便進入巴黎設計學苑,18歲入讀巴黎美術學院,曾經畫過同時代的畫家圖像,如馬內(Manet)和朋友們,更將舒曼等偉大音樂家的作品,透過繪畫的形、色、點線面方式詮釋出來。然而,他被後世所讚譽的,是意韻深邃、氣質優雅、栩栩如生的花朵靜物寫生。在英國的經紀人推廣協助下,他的花朵靜物畫在英國維多利亞時期,廣為上層社會所喜好,甚至中產階級也願意擠出盤纏來收購。這方面穩定的收入,讓他有閒暇創作其他作品,如表達強烈情感或《聖經》故事等的鋼板蝕刻畫。

畫家迪加斯曾說:「惠斯勒、拉圖爾和我,剛開始走的寫實路線都一樣,後來我和惠斯勒走向別的路,拉圖爾卻仍舊堅持寫實。」普斯特(Marcel Proust)在追念已逝的舊時代時,曾經這樣說到拉圖爾的花草畫:「連許多女性畫家的巧藝和心思,都無法達至他的境界。」難怪全世界各大都會的美術館,總要試圖蒐藏拉圖爾的花草圖,否則不配進入著名美術館之列。近年他的一幅畫,市場價已經達到兩、三百萬美元。

在美術館和蒐藏家追逐名畫之際,上帝卻應許有一種美和福氣是掬手可得的──「就是所羅門極榮華的時候,他所穿戴的還不如這花(野地的百合花)一朵呢!」(《聖經•馬太福音》六章29節)平民百姓,身無萬貫家財、名家名畫,卻可享有造物主所賜的大自然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