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西洋姿彩/紐英倫園地: 全能者的大石頭

2017年10月
黃小石

全能者,能不能造一個大石頭,大得連祂自己都舉不起來?如果能造,便舉不動,故非全能;若不能造,更不是全能的了!能造與不能造,都不可能「全能」,所以「全能的上帝」不存在。這是一個「悖論(Paradox)」。

答案很簡單

早在西元前四世紀,希臘哲學家就提出了這類想法。如果世上有苦難,那麼「全能全愛」的上帝就不可能存在;若世上有不平,那麼「全能全善」的上帝就不可能存在……似乎證明,「全能的上帝」是個不合邏輯、不合事實的概念。

一個總說謊的大騙子,對你說「我總是說謊」,他有沒有在說謊?這句話若是真的,他就不是「總是說謊」;若這也是謊話,他就告訴了你一件真實的事,就不是「總是說謊」的人。這叫「騙子悖論(Liar’s Paradox)」,其「兩難」狀態說明這個「悖論」的本質。

其實,這悖論的答案很簡單:一個總說謊的人,不可能說「我總是說謊」,這與他是個「總是說謊的人」的定義不合。若假設他是「總是說謊」的人,就不能同時又假設他會說「我總是說謊」,這兩個假設互相衝突,不能同時存在。

同理,上帝「全能」的定義,就是說無論多重的石頭祂都造得出來;同時無論多重的石頭祂都舉得起來!「全能」與「造一個重得舉不起來的石頭」是矛盾的,所以「造一塊重得舉不起來的石頭」這句話沒有意義,正如「一個有四個角的三角形」一樣。

上帝的屬性

祂有許多事不能做,這不是全不全能的問題,而是定義問題;按上帝多次自我啟示,祂是「信實的」,所以上帝不能說謊,因為若說謊就不是「上帝」;同樣,上帝也不能造有四個角的三角形,因為上帝是理性的來源,四個角的「三角形」是不合理的概念。

我們若相信上帝存在,就相信祂就有一切實存(Reality)的一致性,意即祂不會自相矛盾。也許我們不能了解實存的一切屬性,就如量子力學所描述的微觀世界。愛因斯坦以「上帝不擲骰子」為由,不接受量子力學的立論,並想盡辦法證明量子力學終究是自相矛盾的,但他所建議的實驗之結果都不如預期。量子力學我們雖然不能都懂,但它有不能推翻的自我相容的一致性,因為宇宙的實存比我們想像的複雜得多,何況創造宇宙的上帝呢?

聖經說:「因為到上帝面前來的人,必須信有上帝……」「有上帝」的原文為「上帝是(英譯「GOD IS」)」,就是上帝存在,祂就是祂自己所說的。所以當摩西問上帝叫什麼名字的時候,上帝回答:「我是」——英譯「I am that I AM」,中譯「我是自有永有的」,就是這個意思。

悖論是哲學上一些難解(或無解)的問題,當我們遇見解不出來的問題,頂多說明我們不是全知全能的。量子力學的結論其實是數學的結論,我們其實並不知道我們所「發明」的數學,是不是真的能完全無誤地代表實存的真相,若真如此,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大的奧秘。

穿著科學的外衣,什麼論調似乎都可信。然而一位創造萬有,全能、全善、完美無缺的上帝,我們反而覺得無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