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風情畫: 帝王之都 維也納

2017年2月
馬日恆

從布達佩斯乘火車到奧地利首都維也納,只需2.5小時。若乘快船沿多瑙河進發,也只需6小時,途中還能一睹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發的風采。這三個國家加上捷克,在邊界連接的地區發展了一個名為Centrope 的聯盟,以促進文化及經濟交流。四國中,以奧地利的文化底蘊最為深厚,也影響到全球藝術、音樂、繪畫、建築、心理學及經濟學等領域的發展,它的興衰也深深左右近六百年的世界大局。而奧地利無遠弗屆之影響力的中心,便是維也納。

歷朝之都

塞爾特人在公元前已定居於維也納,之後的羅馬人也在維也納旁的多瑙河駐兵來阻擋日耳曼人的侵襲。中世紀時期則由不同貴族盤踞,1145年成為巴本堡王朝的首都,再於1440年成為哈茨堡王朝的根據地——即等同於神聖羅馬帝國的首都。在16及17世紀,兩次被鄂圖曼人圍堵,幾乎被攻佔。拿破崙戰爭時成為奧地利帝國的首都。在1867年奧地利帝國與匈牙利王國合併成奧匈帝國,以維也納為首都,布達佩斯則成為次首都。奧匈帝國的太子被塞爾維亞獨立分子行刺引發第一次世界大戰,戰後帝國解體成共和國,依然以維也納為都。二戰前後,分別被納粹德國、英美法及蘇聯佔領,直到1955年在向蘇聯承諾為中立國後再次獨立成國,以維也納作首都至今。

冠蓋雲集

從帝王到共和時代,維也納都是奧地利甚至歐洲的文化中心。不少名人曾居於此地,包括古典音樂大師莫札特、貝多芬及憑《藍色多瑙河》聞名的小施特勞斯。文化學術上有建築師魯斯、哲學家維根斯坦及心理學家佛洛伊德。曾經在維也納活動過的人物中,最影響世界大勢的則是蘇聯紅軍創辦人之一的托洛斯基、列寧、史太林及發動二戰的希特勒。

環帶路遊

花了這麼多篇幅,不是要給讀者上歷史課,而是想帶出維也納的顯赫地位及文化底蘊。最能體現其地位的是位於市中心,於19世紀末從軍地發展成的環帶路(Ringstraße),不少名流雅士曾在此逗留。從市政大樓出發,輕鬆地繞環帶路走一圈只需兩個小時,若駐足各景點則需時更長。從市政大樓出發,兩側分別是維也納大學及國會大樓,對面是伯嘉劇院。大樓外有一廣場,作不同活動之用,例如在八月舉行維也納電影節及美食嘉年華。國會樓旁是證券交易大樓,再過一點是博物館區,其中最宏偉的是自然科學館及對面的美術館,兩館之間的廣場在十二月為聖誕市集。博物館區的對面是人民劇院。再往前行可看到著名的國立劇院以及各國大使館。沿路往左拐則是音樂博物館、哥保宮及對面的市公園,多走一會會到達多瑙河的運河分道。沿路觀賞運河美景再靠左拐便回到維也納大學及旁邊雙峰並起的沃蒂夫天主教堂,而佛洛伊德博物館也置身其中。若遊客不勝遠路,則可乘坐專為環帶路而設的古老電車,全程約半小時。

文化遺產

維也納的市中心被聯合國列為世界遺產,也就是環帶路及其內的舊城。城內最高的建築物跟多數的歐洲古城一樣,是維也納教區的主教堂——聖史提反堂,很多隆重的儀式都在此舉行。除了西門的雙子塔外,它的另一特色是屋頂上色彩斑斕的莫塞克圖案及市徽。教堂外是設有大量商店及茶室的史提反廣場。往西走不遠便是從前哈茨堡王朝的冬宮霍夫堡皇宮,此宮是維也納通宵舞會中最著名的場地。宮外的花園停泊著很多馬車供遊客租用,賞遊古城。這是我在歐洲所見最細緻華麗的馬車,座位的用料講究,外形堂皇。最難得的是馬車前方有暫存馬匹排泄物的裝置,以確保街道清潔。

茶室文化

維也納的茶室文化源遠流長,數百年來獨領風騷。市內最出名的是 Café Central ,百多年來不少騷人墨客(包括前文提及的人物)都享用過店內的奧地利菜、精緻糕點及香濃咖啡。

特別一提,Viennese Patisserie影響著我們現在所能看到的西式甜點的發展,而這所百年老店的出品實在把糕點的色、香、味發揮到極致。加上咖啡廳內氣派萬千的裝潢,顧客如我也為之感染,彷如回到從前的宮廷茶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