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子情: 下次有機會

2018年4月
比斯

從朋友口中得知,她的前同事去年年底到冰島旅行,怎料乘坐的旅遊車發生意外,全車46個乘客,12個重傷,1個死亡。而朋友的前同事(且稱她為M),就是哪不幸之中的不幸。高高興興出發,去了,卻回不來。

我跟M有過一面之緣。某年農曆新年,朋友帶了未信主的M來我們的教會。崇拜後的茶點時間,朋友把M介紹給我認識。我們彼此問好,說了些簡單的自我介紹,但礙於喝茶的地方有點擠、人多有點吵、她也有事不能久留,唯有誠意邀請她下星期再來,好讓大家好好彼此認識,做個朋友。可惜,自那次匆匆一別,竟已生死相隔。

已經不完全記得起我們最後的對話。大概離不開「下次」我們怎樣怎樣、「有機會」我們怎樣怎樣……「下次」、「有機會」,現在想起來有多諷刺。我們總以為一定有下一次,總以為仍然有機會。老生常談「人算不如天算」永遠用在事情發生以後,卻很少在未發生之前。我們的力量智慧比不過一點意外。意外,就是意料之外,怎麼我們總那麼容易、又那麼的篤定,相信下一次必然有機會,能把未完成的做完、把未把握的好好把握?

收到M過身的消息,我想了一晚。想一個我可能永遠沒有辦法得到答案的問題:究竟M得救了沒有?信耶穌得永生,意思是我們肉身的死亡並不是生命終結。肉身都會朽壞,但我們的靈會永遠在天國樂園、耶穌的旁邊,享受最純粹的喜樂。那裡沒有苦難、沒有痛楚、沒有悲哀、更沒有污穢骯髒,一切純全美好。那M呢?她現在究竟可好?

我們傳福音,很多時候都側重「永生」,是不想一下子就貿然把真相全盤揭露,以免人誤會我們要咀咒他們。但人要看到「永生」的寶貴,就必須要知道它的反面——「永死」的可怕。要知道非永生即永死,只能二選一,沒有中間、也沒有商量的餘地。當人人都怕死,注重健康,天天瘋傳各種養生秘方的同時,怎麼就不願意在那無可避免的肉身死亡之後有一條出路?怎麼就願意在出路面前,推搪著「下次」、「有機會」?

下次真的還有機會嗎?M的機會已經錯過了嗎?M才二十來歲,她可能真的以為她還有機會。可惜生命的長短由不得我們控制,意外也由不得我們去預計。

「耶穌說:盜賊來,無非要偷竊,殺害,毀壞;我來了,是要叫人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約翰福音》十章10節)
「當信主耶穌,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使徒行傳》十六章31節)

來,把握現在這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