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八方: (師心童心) 突如其來

2019年4月
◇曹綺雯

近 日天氣陰晴不定,乍暖還寒,容易生病。朋友二連三患上重感冒,久久未能痊癒,苦不堪言。她苦中作樂,寫了一首打油詩。詩云:
突如其來 應接不暇 寸步不讓 流水落花
噴嚏襲來 涕泗交流 面罩手臉 把關難守
擁抱廁紙 消失瞬間 廁所卧室 污煙等閒
上下氣道 痰涎嬉笑 咳嗽伴樂 探戈齊跳
細菌惡毒 揚威耀舞 牛鬼蛇神 暢聚朝暮
敢問蒼天 蒼天無語 且看世道 此乃自然
初看詩歌上半部份,感到她能以如此幽默戲謔的心態面對病苦,實在搞笑。特別看到「上下氣道 痰涎嬉笑 咳嗽伴樂 探戈齊跳」,如許浪漫,令人頓覺感冒咳嗽原來也不那麼討厭,心境驀地開朗起來。
及至看到「細菌惡毒 揚威耀舞 牛鬼蛇神 暢聚朝暮」,還以為是再次描述病況之悽慘,心裡暗暗稱讚許這位教授英語的老師中文的表達真不錯啊,描寫得不但精準而且精彩!且慢,再看下去……「敢問蒼天 蒼天無語。」我立時心裡一沉,啊,我旳朋友,她是多麽無助無奈。記得她說過:連續多星期反覆感冒,用盡方法,看盡中醫、西醫,又有足夠休息,又注意飲食,可是,仍然咳嗽,仍然疲倦,仍然食慾不振。當然,理智上我們知道也許現在年紀大了,功能退化,即使輕微的疾病也要一段時間才能康復。
再看最後兩句「且看世道 此乃自然」,明顯另有所指。回看首句「突如其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說實話,世事無常,禍福難料,噩耗驟然襲來,誰可阻擋?倘時局操控於無良當權者手中,無妄之災更禍及社稷,誰可力挽狂瀾?誰可扭轉乾坤!
轉目穹穹蒼,宇宙運行不息,秩序井然。念及以賽亞書記載:「耶和華說:『我的意念非同你們的意念,我的道路非同你們的道路。天怎樣高過地,照樣,我的道路高過你們的道路,我的意念高過你們的意念。』」祂自有的計劃。但若祂徒有大能,可以成為惡魔,幸好,祂同時有大愛,使徒保羅寫道:「惟有基督在我們還作罪人的時候為我們死,上帝的愛就在此向我們顯明了」。這時,我想到天父的應許:我不撇下你,也不丟棄你。你當剛強壯膽!不要懼怕,也不要驚惶,因為你無論往哪裡去,耶和華你的神必與你同在。
至此心中釋然,從「敢問蒼天 蒼天無語」的迷茫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