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路: 完美的不完美

2022年12月

圖／文：貝琳達

今年八月，一位居住在科羅拉多州的遊戲設計師艾倫在科羅拉多州博覽會美術比賽中獲得了新興藝術家組別中「數碼藝術／數碼操縱攝影」類別的第一名。他的獲獎作品名為「Théâtre D’opéra Spatial」（翻譯成中文是「歌劇院空間」），是透過使用稱為Midjourney的一種人工智能系統，借着輸入書面提示而產生圖像。

艾倫使用人工智能操控的數碼技術來創作藝術，概念的確非常新穎，而且製作出來的作品佈局精細繁複，無論顏色、空間配搭、光暗對比及線條控制等，都很完美。但艾倫因而得獎，卻引發了關於人工智能是否能夠創作真正藝術的爭論。

其中有人將之與運動體能競賽相比，認為這就是我們不讓機械人參加奧運會的原因。也有人表示，人工智能藝術似乎是按幾個按鈕製作的方程式結果，與把香蕉貼在牆上當作藝術無異，都是一些基本機械式動作的成果。

因為好奇的緣故，筆者也從朋友手機上下載的同樣軟件中嘗試輸入一些書面提示，例如以漸變紅霞晚空作背景，前方在寧謐的水波上盪漾着兩隻帆船，船的倒影隨漣漪飄揚。這些內容的描述正是我之前繪畫過的一幅水彩畫，使用相似的佈局和元素完成。當我輸入了這些書面提示後，等了約兩分鐘，手機畫面便產生數幅使用以上提示（或數據）而湊成的圖像，然後電腦指示我再選擇最合心意的一幅，加上一些自動化的修圖效果，便製成一幅由人工智能產生的日落風帆畫。

類似的情況亦發生在另一幅嘗試使用人工智能製作的玫瑰花畫上。其實，手繪的作品和人工智能的風格各異，視乎觀眾的喜好與角度，當中並沒有一定的「最好」，因為藝術本身就是主觀的，美的準則從來都各花入各眼。然而，無可否認，由人工智能產生的作品不是從真空中創造出來的，它們的作品結果是基於人類的最初創作及預先存在的條件組合而成。在此，我們見到人工智能永遠不會有人類的意識，因此不會有改變藝術方向的創新思維和自發演繹。

在人工智能「完美」的創作下，畫像的比例和佈局都很精密無瑕。人的繪作看似「不完美」，卻是帶着不同情緒下親自完成的藝術作品，每一抹色彩的運用都經過創作者精心的選擇和安排。

從這些對比中，更讓人看見上帝創造的完美、新穎、史無前例及無與倫比。上帝原本的創造是完美的，而人類更是創造的高峰。上帝讓人有自由意志，並非像機械人般被程式控制。上帝喜愛人來自真心的敬拜、讚美和歌頌。可是當人叛逆上帝時，世界便變得不完美。但上帝的愛不會因此而減退。相反地，祂借着基督的救贖來為人解決罪的問題，讓願意信靠基督的人能與上帝回復原本和諧的關係，重拾完美而永恆的愛。

人工智能可以按數據及程式複製多個產品，甚至藝術，但卻不同於由人手親自孕育的結晶品，背後蘊含着創作者的期待、失落、悲傷、盼望、愉悅、祝福。上帝創造我們每個人都奇妙獨特，每個「我」都與祂有不一樣的關係。祂讓我們以最真實的本相面對祂，即使我們無助、滿有缺陷，仍能透過基督的救恩，並因着信，坦然無懼來到上帝的座前，祂的完美能蓋過我們的不完美，這就是基督美麗的恩典。所以，作為祂的被造者，我們除了讚美，還是要讚美！《以賽亞書》二十五章1節：「耶和華啊，你是我的上帝；我要尊崇你，我要稱讚你的名。因為你以忠信誠實行過奇妙的事，成就你古時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