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倫樂: 誰把孩子帶出了童話樂園?

2023年2月    

曉雯

當孩子知道聖誕老人是父母扮演之後,會怎麼想?還可以無憂無慮嗎?

朋友留言:「我家老二才四歲,今天不肯吃飯,說吃飯就會長大,長大會變老,變老以後會死掉回不去了。所以不吃飯就可以一直做小孩,不會長大了。」隔天又提起,說小朋友抱着爸媽哭,說不想爸媽和哥哥將來死掉,一個人孤零零。這是我所認識的,迄今為止最小年齡,開始恐懼終極問題的小孩子。

童話樂園的安全感

我跟朋友說,很多孩子都是在知道聖誕老人、童話仙子、復活節兔子等全都是假的,全都是父母扮演的之後,會感到失望。因為這些造訪家裡的童話仙子讓孩子深深感到,自己身處的環境有超自然力量守護。在這種安全感下,他們可以一無掛慮地探索和玩耍,專注於當下,而不會擔心天突然塌下、地忽然裂開、怪獸突然衝進家來……並且出於對超自然力量的讚嘆和敬畏,孩子對世間一切充滿了童話般的好奇。

相反,當大人告訴他們這些超自然力量壓根不存在時,孩子就被帶出了童話樂園,不得不開始學習如何跟大人一樣「終日勞苦,方得糊口」。

童話樂園遲早要離開

我家老大阿寶是在7歲時知道「那些仙子全都是父母假扮的」,但他在10歲的時候才告訴我。
類似的故事,閨密家孩子最大的是11歲的L,早就把「根本沒有什麼聖誕老人」掛在嘴邊,但因為家裡還有弟弟妹妹,所以閨密從來沒有當面承認過。老大L說假的,閨密就若有其事的說「不可能,不然禮物哪兒來的呢?」以此艱難地維持着弟弟妹妹的童話。

但去年聖誕節發生了個烏龍。「聖誕老人」給L的禮物是全新的露營背包。L打開後發現背包拉鍊壞了,也就是說產品有質量問題。閨密也沒多長心眼,有天放學,就直接帶着老大到店裡換貨!她想,反正老大早就知道聖誕老人的事兒。然而意外的是當L親眼看見媽媽從皮夾裡拿出發票跟店員交涉時,他整個臉一下就白了。前面還親子間有說有笑的,那一瞬間L臉上完全掛不住了,低頭惡狠狠對媽說:「你怎麼可以騙我這麼多年?!」閨密也傻了,喃喃說:「你不是早就知道聖誕老人是爸媽扮的嗎?」L不再說話,被陰鬱和沮喪全籠罩。原來嘴裡喊喊「聖誕老人不存在」是一回事,親眼驗證是另外一回事。原來,11歲的L驗證的可不只是「聖誕老人」是假的,他所驗證的是這個世界壓根沒有什麼超自然力量在守護我們。

原來,在媽媽拿出發票瞬間,童話樂園的門就慢慢向小朋友關上了。當孩子被告知這世界根本沒有任何超自然力量時,他們便被拽出了童話樂園。離開童話樂園的起初,他們可能會感到恐懼和害怕,接着將經歷迷茫、掙扎、叛逆和試探……再接下來,終將有一天他們會變成跟我們大人一樣,「自力更生」的同時,也不再有任何的天真。

「童話樂園」到底是真實的還是童年的幻境?若是幻境,那孩子遲早要離開「童話樂園」,早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想告訴你,有一天當你發現你的孩子,不復從前的天真,你得知道是為什麼。

是誰在守護我們

幾週前在教會碰到一位新來的朋友帶着9歲的女兒同來。結束時聊天,這位媽媽說,她完全是出於她女兒的原因,才會想來教會看看。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女兒天天跟她說「怕死」,怎麼勸都不行,以至於小姑娘晚上都不敢睡覺。

這時候,我家11歲的老大阿寶正好走過,我就拉住他,把這個問題丟給他,問說:「你有什麼建議給這個小妹妹麼?」阿寶轉過身來,鏗鏘有力的說了三個字:「來教會。」

我家三個小朋友每天三餐禱告,任何時候有人起個頭,就會全家一起開心的合唱敬拜讚美歌,並且在此基礎上,心裡狀態和處事風格都發生了巨大的翻轉。

在這,我想悄悄告訴你:孩子一旦被告知世間沒有神,接受了「世間沒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事實,便被逐出了無憂無慮的童話樂園。

同樣的,成年人一旦回轉相信上帝,相信創天造地的主在守護我們,就會回到童話樂園,重獲如孩子般的一無掛慮、專注喜悅,甚至看任何事物的眼神,都能再次因好奇而發光。

2023年2月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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