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路: 一杯涼水

2024年4月

黃小石

當我在陌生的世界裡漂泊時，有仁慈的光芒照亮着我

孩子們去年為我量身定制的聖誕節禮物，是一本新出版的書《The Worlds I see》。此書的作者是一位華裔的科學家、普林斯頓大學物理系的校友李飛飛博士(Li Fei Fei)。

人工智能女神

48歲的李飛飛登上2023年《時代雜誌》100名人榜(Time 100 most influential people in AI)，且有「AI女神」之譽。李飛飛出生於北京，15歲來美時住在新澤西州，1995年高中畢業後，旋即被普林斯頓大學物理系錄取，副修計算機工程。她在普林斯頓大學成績優良，畢業後去加州理工大學攻讀電機工程，研究電腦「視覺辨識」，2005年獲得哲學博士學位。

加州理工學院畢業後，她開始發展圖像數據庫ImageNet，對用「機器學習」訓練人工智能識別物體的發展有非常重大的貢獻，2013年出任史丹佛大學人工智慧實驗室主任，及AI4ALL創始人及其董事會主席；目前是史丹福大學紅杉計算機講座教授、美國國家工程院院士、美國國家醫學院院士及美國文理科學院（美國藝術與科學院）院士。此外她還曾任「推特」公司董事(2020-2023)、谷歌AI機器學習的首席科學家、谷歌雲端AI (CloudAI)副總裁等要職。2023年曾在美國國會出證AI的發展及對人類生活的影響，是我們中國人的榮耀。

恩師仁慈之光

當李飛飛初來美時，不諳英文，曾在餐館打工，也做過家庭清潔工。起初上高中時，還得帶兩本字典上課（一本中翻英，一本英翻中），有幸受教於中學數學老師Bob Sabella 指導她學習文學，午餐時上他自編的高等微積分；Bob還帶她去Disney Land，幫她獲得美國公民身分，又認為她的父親是個工程師，餐館不是合適他的職業，而借錢給她父親開洗衣店（洗衣業多以機械操作），才算讓這個家庭找到一條謀生之道。

李飛飛在普林斯頓念書時，Sabella老師常常留意她的起居作息。那時她常常需要在週末回家到洗衣店幫忙，她的老師有時也會來接送。

一瓢涼水

筆者年輕時曾看過一部非常著名的電影《賓漢》（Ben-Hur，卻爾登頓‧希斯頓主演），其中有一段動人的劇情，雖事隔六十幾年，仍然歷歷在目。那就是主角猶大‧賓漢的妹妹不慎得罪羅馬的巡撫大人，造成他被流放他鄉服苦役。在他被押解去流放地的途中，羅馬士兵對賓漢多方刻意刁難，不准他喝水。一次就在他快要渴死、撲倒在地時，他求上帝救他。這時來了一個人（耶穌），不怕士兵的威脅，拿着一瓢涼水給他喝，使他可以繼續活着，重新有了生存的希望。後來賓漢被分配到一艘羅馬戰船上，成了一名划槳奴隸，過着沒有天日的苦活。在一次海戰中，他所在的戰船被敵艦撞沉，賓漢奮力逃生。在九死一生中，他救了船上的總指揮官，此人地位了得，僅次於當時羅馬的凱撒皇帝提庇留。戰後賓漢被平反，並被提拔為總指揮官的義子。

一瓢涼水雖然沒有什麼了不起，但在緊要的當頭，卻價值連城；這瓢涼水是賓漢生命的轉捩點。後來耶穌被判死罪，被迫揹着自己的十字架上「各各他」山，在半途體力不支撲倒在地。那時賓漢也夾在人群中看熱鬧，忽然認出死囚耶穌，就是當年拿水給他喝的救命恩人……

《馬太福音》十章42節，耶穌說：「無論何人，因為門徒的名，只把一杯涼水給這小子裡的一個喝，我實在告訴你們，這人不能不得賞賜。」一杯涼水即時的幫助，旁人看來可能不值一提，對當事人卻是真實的關切。

2011年Sabella過世，2023年李飛飛將書獻給Sabella恩師，獻詞中說：「獻給Sabella一家──當我在陌生的世界裡漂泊時，他們仁慈的光芒照亮着我。」若一位出名科學家的讚許，能得到眾多的共鳴而顯出它的價值，更何況天父的稱許呢？《約翰福音》十二章26節，耶穌說：「若有人服事我，我父必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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