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園地: (各行各業) 杏林中的小步舞曲 唐衍賢醫生

2014年1月
文/康介莉

1「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認定祂,祂必指引你的路。」《聖經‧ 箴言》三章6 節

◎ 36小時往返的空中巴士

誰說現代的忙碌社會,無法成就現代版的孝行?我就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聽說有一位工作非常忙碌的醫生,為了親自護送年老母親回台北,買了往返機票,從休士頓到達台北後,只在台北父母家中睡了一覺,隔日就搭原機返回休士頓。36 小時的空中巴士行,這看似平凡又不平凡的人生故事,主角是唐衍賢醫生。在訪談中我並未落實確認此事,這佳美腳蹤是由他的病人口中透露,相信這是醫生在病人心中的口碑。

唐醫生是祖籍江西的外省第二代,出生台灣台中,從小學到大學都在台北巿就學,他從小對所有的生命體都感興趣;無論動物、植物,他都興趣盎然探討生命的起源和成長;高中時,老師就鼓勵他在選擇大學科系的當兒,應該以醫生的行業為第一優先,他也不負眾望進入醫學院就讀,醫學院的繁重課業,不同於一般大學,但課業上的日夜進修難不倒他,實習時的人體解剖,這臨床學習機會,更加給他挑戰冒險的動力,也許他天生俱有良醫的基因吧!

◎音樂孕育出巧手鋪地磚的醫生

七年漫長的醫學院,在課餘他用音樂和各種音響來調劑自己課業上的疲累,回憶那段求學生涯也是他盡情享受各種不同音樂氛圍最多的時期,從古典到搖滾音樂,從鄉村音樂到爵士樂,各種樂曲的調色盤與醫學院的功課彷彿是完美的組合,襯托出人文與醫學相得益彰。在長庚醫院做最後一年的住院醫生的當兒,上帝給了他一件禮物,認識了生命中最好的另一半,白衣天使──余敏玲。

服完兵役後的衍賢, 於1985 年完婚、即刻遠赴紐約再進修,不畏艱難地回頭從實習醫生開始,在1990 年完成住院醫生訓練後,再繼續接受四年認真的心臟專科鑽研, 於1994 年正式成為心臟專科醫生,但這八年中,求醫過程和全家同甘共苦的留學生涯,卻是唐府生命中難忘的亮點,因為這八年當中,兩個兒子相繼出生,生活的模式在循序漸進中提昇,因為心中有份更上層樓的目標在望,他們曾從紐約遷到休士頓貝勒醫學院,又搬遷到邁阿密進修心臟專科,然後1994 年再回到休士頓定居。當時生活雖如一般留學生的艱苦,但年輕生命的追星過程,和全家一起打拼的留學生涯,留下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提昇關..,太太敏玲津津樂道:「那時的衍賢在工作之餘,他歡喜快樂地負責採購一家大小的週間生活食品,還學會用巧手從容地舖地磚。怎能想像這雙巧手卻在十年之後,會在人體的心臟血管手術中縫補?」

台灣醫學院七年到美國專業、實習、住院的八年,共15年的醫學積極準備期中,同時也儲蓄著內在生命能量。夫妻二人,先在紐約教堂受洗,1988 年在又休士頓做實習醫生時加入中國教會,他們信心十足地決定:無論何時何地,全家始終不離不棄抓住主的話語,更在當時堅持參與教會的團契活動。誠如《聖經‧ 箴言》三章5 節所言:「你要專心仰.耶和華,不可倚靠自己的聰明。」

◎長針刺入心臟,病人得以脫險

因著過人的好奇心,什麼事都想搞清楚,使衍賢走進杏林(指醫院),也因著敢於冒險的心,他領著美麗的新娘跨海潛心習醫,再加上對生命的執著追求,他明白醫生的事業無論什麼環境,都需用信仰來深化科學的高度。在行醫的經驗中,有一位病人因主動脈血管壁破裂,而血液逆流到心包膜,使心臟受壓迫而無法正常運作,因此病危送醫,在無法有足夠的時間做其他的醫療準備的當兒,他只得憑直覺冒險用長針插入心臟包膜內,抽取包圍心臟外的充血來急救,果然此針不偏不倚的刺中心臟旁的血水,幸運地把血水抽出,病人因此轉危而安。這千鈞一.的一針,他清楚地感受到生命的奇蹟。

如今兒子們都已長大成人,擁有各自的專長,衍賢和敏玲也生活安定漸入佳境。休閒時只要有空,夫妻倆一起去打高爾夫球,一起參與各項教會的活動。從看得見的夫唱婦隨,到幕後的贊助義工,都是心中有上帝的最佳見證。敏玲最欣賞夫婿的是看到丈夫與兒子的互動,兒子年幼時承受的是家長式教育,但成長後父子卻如朋友般地嬉笑深談,又互相尊重,全然不設防的情深畫面,多麼令作母親和妻子的心滿意足!而衍賢眼中的敏玲更是典型的婉約傳統女性,家庭永遠擺第一,自己不徐不急地享受家和萬事興的成果。成長並非是兒女的專利,也是父母的學習機會,親職教育的學習就是家庭雙贏的起步。15 年的習醫往下紮根,14 年甘苦與共向上成長,如今凝聚著幸福的溫度,慶賀著他們29 年的牽手情。

◎膽大心細,科學信仰相輔相成

膽大而心細,若是作為心臟內科手術醫生的本分,正是我領悟到信仰是衍賢膽大的內涵,而科學就是心臟內科手術心細的外衣。唐醫生的信仰和科學相輔相成的小步舞曲,就是串起這位弟兄的人生舞曲──有如《聖經‧ 詩篇》廿三篇夢幻般的樂曲:「耶和華(上帝)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祂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採訪將結束之際,他說行醫的事業在可預期的安排之下,義診和宣教行,可以成為他行醫生涯小步舞曲的序曲和終極回應。我眼中彷彿看到唐醫生一襲白袍,妙手在複雜精細的心血管中分秒必爭地修復,心中卻溫暖地奏出緩慢的小步舞曲,天使的趐膀就在無聲的修復細節裏,舞曲卻擲地有聲地融合在「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生命的律動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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