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之窗


2016年8月

智慧之窗: 我的名字
智慧路: (佳美腳蹤) 她走了卻仍舊說話


智慧之窗: 我的名字

文/黃小石

先父給我起名黃小石,兒時常被同學取笑。1950年到了台灣,在新竹師專附小上小學五年級,男同學姓名中多帶「雄」字,也許是日據時代留下的習俗;許多同學卻看不上我這個「不成器」的名字。後來,學問增長,知道「石」還有另一個讀音「蛋」,於是我便成了「黃小蛋」,更是難堪。我的同學見了外人就要介紹我:「這位就是黃小蛋」,一時在學校聲名大噪。
為這名字,我常以為苦,無以解憂。想起一石原是十斗,所以自我解嘲地自號「黃八斗」:八斗不到一石,頗合「小石」之意。後來別人告知「天下文章一石,曹子建獨佔八斗」之典故,「八斗」是才高的意思,從此就不敢再囂張以「八斗」自稱了。
有一天,去請教教國文的戴承萱老師:
「我的名字有什麼含意嗎?」戴老師告訴我說:必是出自「泰山不厭小石」,再大的山也由小石積成,所以小石乃是偉大人格的基礎,且是隱而不顯、涵蓄的偉大。此後,別人再取笑我的名字,我都不再在意。
也去問家父,何以取名「小石」?哪知他說:「我是黃宗石,你就是黃小石」;我聽了大大不以為然:怎麼可能父子的名字只差一字?真是「太沒學問」了。可名字是父親取的,其中含義他不知道還有誰知道?誰能指正他「因為他是黃宗石,所以我是黃小石」是不合理的?況且,他又加了句:「要是你是個女孩子,那麼就叫黃小聰(先母諱名王素聰)。」教我更是一頭霧水!
我知道,不是父親學問不夠好,才給我取了這麼個名字,因為小我一歲多的弟弟,名字也是他取的,名為特杕。「杕」字大有來頭,出自《詩經》唐風:「有杕之杜,生於道左」,乃「大木(樹木茂盛)」的意思,音與「弟」同。沒幾個人懂這「杕」字,家弟每逢聯考放榜,名字在榜單上從沒印對過,只要看見什麼「黃特秋」、「黃特林」之類的大概就是他了。
先父出身黃埔官校八期,後公費留英,在劍橋唸了二年「汽車航空工程」;抗日戰爭爆發,回國效力。英國人為孩子取名(尤其是頭生兒子),常以Junior稱之,中文的意思是年幼的、資淺的,所以我這「小石」的名字,其實就是「黃宗石,Junior」。父親的愛藏在不言中。
我生下來時,他要離開我去戰場,因而「揮淚」而別;我也在他87歲,辭世回天家時大哭一場。當年我百思不解、大不以為然的名字,一生陪伴著我;如今我已年逾古稀,每想到自己的名字,心中總有說不出來的溫暖與幸福。
天父之愛也是如此。一旦你知道了,也是一樣的真實。上帝的愛,可從祂的創造看得出來,祂也藉《聖經‧羅馬書》五章告訴了我們:「唯有基督在我們還作罪人的時候為我們死,上帝的愛就在此向我們顯明了。」若要認識我們所處宇宙實存的真象,得從認識父神之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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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路: (佳美腳蹤) 她走了卻仍舊說話

文/李孟軒

「如果我有一千條性命,都要用在中國!」這是英國宣教士戴德生的肺腑之言,殊不知在美國也有這樣一位女宣教士,以同樣心志在華北傳教近40年,她就是慕拉蒂(Charlotte Digges “Lottie” Moon,1840-1912)。

◎婚約波折

讀慕拉蒂傳記時,多次被她熱血奔騰、永不言棄的毅力所感動。她在33歲那一年抵華,開始孤單的女傳道生涯。37歲時,她接受老師Crawford Howell Toy的求婚,願意和他前往日本宣教。到了那樣的年紀,身處戰亂,哪位女性不渴望成家?何況兩人資歷相當。Toy卻在此時發表了達爾文的進化論是上帝所認可的,並否定《聖經》無誤論,在浸信會製造了許多糾紛。慕拉蒂無法認同Toy,只好取消了婚約。「我放棄了我們的戀情,因為上帝在我心中始終佔第一位。現在我們兩人因上帝而發生爭執,我選擇上帝的心,就更加堅定了。」這場婚約波折,使她更清楚上帝要她留在中國的旨意,從此更加無怨無悔地委身於基督,以上帝的愛來取代孤單失落。畢竟人是塵土所造,若不在肉身上受苦,很難在上帝聖潔的性情上有分。慕拉蒂的事奉並不是一帆風順,神在她身上的雕琢,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偏見的牆

初抵中國時,她覺得中國人骯髒、怪異,思想迷信、落後,男人扎辮子、女人纏腳,因此堅持西式穿著,但基督的愛感化了她:「我必須先讓中國人接納我,他們才會接納我的上帝。」她開始穿華人的服裝,學習中文、融入中國文化,甚至為自己取了中文名字–––李題鰲。
偏見的牆被主拆毀後,福音的路才為她敞開。即使中國人稱她「洋鬼子」、多加謾罵,她也願忍受和寬恕,和他們做朋友。有一則軼事講到,慕拉蒂喜歡烤餅乾,然後放在家門口,吸引鄉村的孩童;有人說那是有毒的,她卻不以為意,繼續烤;有些孩子拿了餅回家吃,又將母親帶來給慕拉蒂認識,她因此有許多機會向鄉村婦女和孩童傳講耶穌。
她見到中國婦女地位卑微,便開辦了慕貞中學和育英女子中學;又向婦女傳福音,改變她們的思維。在她的教導和牧養下,許多婦女拋棄了纏足惡習,又受教於西方知識和接受基督福音,在自己的生活中默默地活出基督教價值觀。

◎地上的勞苦

慕拉蒂在蓬萊平度的鄉村成立教會,奉行自立、自養、自傳。她趁著返美,完全交棒給華人同工,又故意滯美三年,不讓教會產生對她的依賴。平度教會在1950年代受到逼迫,直到1987年教堂舊址才歸還。在美國信徒的奉獻下,建築物重建。就在挖地時,出土了中國信徒於1915年為慕拉蒂立的石碑。教堂在2006年擴大聚會,有趣的是所有傳道都是姑娘,以紀念創辦的女宣教士。
她在呼籲婦女參與大使命的事工上,具有決定性的影響力。「美國的信徒,不應該問自己有沒有勇氣去中國宣教,而要問自己有沒有勇氣,留在富裕的美國享受。」在她擲地有聲的號召下,美南浸信會的姊妹們決心每天禱告,持續六個月,並籌款支援對華福音工作;結果婦女宣教會成立了,並在每年聖誕節舉辦「慕拉蒂聖誕奉獻」,直至今日。
1912年,中國戰亂,許多宣教士離華,慕拉蒂卻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幫助飢餓的人。她的手書寫道:「我求主憐憫,不讓任何的宣教士,像我一樣孤單。」她的身體不斷消瘦,並得了顱膿腫和重度憂鬱症,甚至幻聽幻覺。年輕的女宣教士Cynthia Miller陪伴她回美,沒想到在旅程的第四天,船經日本神戶時,慕拉蒂就息了地上的勞苦。
慕拉蒂宣教40年,歷困境無數,卻並未喪志:「當我騎驢訪鄉,從一個村落到另一個村落的旅程上,我很清楚地感受到主耶穌就在我身邊,陪伴著我。我也聽到祂溫柔細語:『看哪,我必與你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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