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人生: 端午粽飄香

2015年6月
文/詩澄

「五月初五是端陽,家家戶戶粽飄香。插上艾草佩香袋,娃娃胸前掛雞蛋。」聽過這首兒歌嗎?童年的記憶又被時節掀開。

每遇端午,家家戶戶,大街小巷都飄溢著甜絲絲的粽子清香。古代粽子又叫角黍、筒粽。角黍是因粽子的形狀有棱有角,內包有糯米而得名;筒粽是因最初的粽子用竹筒貯米燒煮而成。屈原投江自盡後,楚國人民祭悼他,便在每年端午以竹筒貯米投於水中祭奠。到了唐宋時代,粽子已成為民間美味的節日食品。

粽子的花樣雖多,但歸結起來,也很簡單,不過就是形狀與餡料的區別。形狀,有三角形,四角形,圓錐形等,無論哪種形狀,只要不漏餡即可;餡料無非鹹甜之分,一切全看自己口味。甜餡有:蜜棗,豆沙,棗泥等等。鹹餡有:豬肉,鹹蛋,火腿、香菇等等。其它還有兩類:清淡粽和鹼水粽,主要是紅豆、綠豆、南瓜等做餡,吃的時候得蘸著白糖吃,特別香甜可口。

粽子不僅好吃,包粽子本身就是一件充滿樂趣的事。每年端午節的時候,我們都能吃到奶奶包的粽子,當時譽滿整條弄堂的是奶奶的鮮肉粽。

奶奶總是選那些十厘米左右寬的深綠色粽葉,洗乾淨放在開水裡煮幾分鐘,等到都回軟了,撈起用清水洗淨,瀝乾。糯米也要提前一天浸泡,泡到米粒兒吸足水、脹開了。

先分出包鹹粽子的米,加入鹽、糖、胡椒粉、醬油,醃製兩三個小時。還要提前一晚準備好的是肉料。奶奶都是用豬腿肉,去皮後按橫豎纖維和肥瘦切成長方小塊,放入一個大盆,加糖、鹽、醬油、料酒反覆捏啊搓啊,使調味料都滲入每一塊肉中,通常看到有白沫時就可以停了。

包粽子可是技術活兒,奶奶包的是四角粽。只見她左手拿兩張粽葉,光面朝上,邊緣處相疊,右手另拿一張粽葉,也是光面朝上,把頭部接在左手粽葉的尾部,將粽葉接長,然後在總長的三分之一處折轉,兩邊相疊就成了一個漏斗狀;繼續用左手托住粽葉,放入一小半糯米,把肉按瘦、肥、瘦的順序蓋在米上,再鋪上糯米,壓緊,將長出部分的粽葉折轉,蓋住米,包成四角形,像枕頭一樣,用棉繩按順序從左到右纏繞,打結紮牢。奶奶包的粽子四角勻稱,兩頭大小相似,紮繩從不打死結。

大功告成了,大鍋中放水燒開,把包好的粽子下鍋,水面要高出粽子約三至五厘米,用旺火煮兩三個小時,再用小火煮一兩個小時,千萬不能燜在鍋裡,得一個個撈出來,這時基本上香味已經飄出窗外了。

奶奶包的肉粽子,軟綿、濃香、肉餡足卻食而不膩,遠近鄰舍無人不誇。如今,粽子品種五花八門,也隨時可以買到,卻再也找不到奶奶肉粽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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