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
◇黄少蘭

小學二年級語文測驗卷一道題目：「父母要還未上一年班的兒子學背乘數表，他們這樣做，簡直是：(1)拔苖助長 (2)一石二鳥 (3)… (4)…」。有同學選了第二項，老師卻說是錯誤。至於試卷上正確的答案是拔苖助長，但在現實中正確的答案有可能是一石二鳥。不按孩子的發展需要和興趣，一廂情願把過份的要求和期望塞向孩子，結果是「一石二鳥」，一次過把大人和小孩都打跨了！

畢竟是孩子，而不是個「小大人」。他的步伐、興趣跟成人不同。百多年前，馬利亞 蒙特梭利提醒大家：「教育要跟著孩子走」。若果他專注在一項倒水的活動，簡單把水從右邊的瓶子倒進左邊的器皿。那怕是不斷地重複，時間一分、十分鐘的流走，成人不要催促孩子，他的行動正在把獨立、專注、紀律的品格內化成為他的生命。

跟隨孩子的相反就是催促孩子。有些家長每天早上要催促孩子起床，穿校服、吃早餐、趕上學、趕功課。這些本來是孩子成長過程中逐漸學習到的責任，郤成為他們的擔子。有時是因為家中有傭人，事事交由她們幫忙﹔甚至是因為父母想孩子有更多時間學習其他東西，等不及他們自行穿衣吃飯，半途就施與援手，孩子那裡來學習獨立和負責任呢？

要一名未上小學的幼兒背乘數表真的是太過份嗎？未必。因為有些孩子確實可以跟著成人背唱九因歌，也有部分父母是推動能手，叫孩子甘心情願地做他們吩咐的事。只是成人有責任分辨輕重：品格、知識，孰輕孰重？杜威說過：「學習就是生活」。只要處理得宜，品格和知識的獲取並非對立不相容，重點是：跟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