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旋律: 一個失眠者的梳理

2014年12月
文/王家男

昨晚又嚴重失眠了,孤獨長夜裡的禱告,不知是否還能敲開那聖潔的門檻兒?我已經很久沒 有去教堂了,久的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上次的領受是什麼時候。更可怕的是我也很久沒有打開聖經 了,久的讓它在書架上已經蒙上一層薄塵。

早上起來疲憊,空乏。看到巴黎朋友的短信提醒,才想起這篇稿的約定交付時間就在眼前,啟 動筆記本電腦兩次都沒有叫醒它。這期間我掃視了一下自己的房間,就像是進過了盜賊,其實連 客人也未曾有過一個。

為什麼我和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這樣?我很害怕,怕上帝對我這個冥頑份子已經失去耐心,已 經關上了那扇聖潔的門。我跟隨自己的意識流動,想到幾年前我收拾行囊準備從米蘭回國時的想 法。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三年,這三年過往對照走時在上帝面前,誠然落得沒羞沒臊。 我常想起《聖經》裡面浪子回頭的故事,可怕的是,我是一個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趴下的人。 我想梳理我的生活,站起身子從整理房間開始?還是隨著這懺悔的筆觸,從梳理這矩陣般的思緒 開始吧。

我為什麼會過成一個加繆(Camut)筆下的默索爾?因為我讓自己偏離了航線,之後並沒有去正 舵,而是飄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上。較之默索爾,我的幸運之處在於我的加繆是上帝,他會不忍我 有《局外人》那樣的結局,這點我深信。

我為什麼會深信這一點呢?我想應該掐頭去尾從到歐洲說起。俗人當然要 入鄉隨俗,到了意大利的第3年我開始接觸各路朋友,教會的朋 友身在其列,平時周末的閑散時光,我主要是用來 不務正業的。偶有一次,一位大哥帶我走進了那時 還叫團契的教堂,說是教堂其實是一位台灣商人的 宅邸。頭一次去並不像我想像之中那樣誤入空門的 感覺,相反,大家非常的熱情,但是當時我並不能 接受這種熱情。後來究因,其實在我,熱情能有什 麼錯呢?是我自己太叵測了。

那次去,是因為有一個法國來的牧師,我對他印 象深刻。在一起午飯的時間,只有我一個不是基督 徒,牧師帶領大家為我做了一個禱告,我當時有 一種莫名其妙的肉麻感,但帶我過來的大哥是我非常有認同感的,所以我行為上並沒有去抵觸, 但是在思維上其實是有壁壘的。回去的路上大哥對我說,這個世界有太多誘惑了,我們要尋求保 護,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我明白他是想說服我,但是也許是時機問題,我並沒有開悟。我當 時執拗地覺得,如果讓我相信什麼,前提必須是我完全了解。

這就是當時我的認知,但後來我有了改變,這個轉變很神奇。由於我執筆不經意間字數已經嚴 重超過了,所以這裡不再做累牘的敘述,但我想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恩賜,被選定之後也會走不 同的道路。這說法也許很不恰當。

也許我這篇說辭根本不合要求,因為要求是談心路,那麼我願意在不願意結尾的時候,再以 些許文字正一正題。很多人問我有了信仰以後心理的變化,我想是看待事物的方法不同了吧。比 如以前覺得下雨是物理現象,呼吸是生理現象,那麼現在我覺得本質都是因為造物主的愛!因著 愛,我們必定會走出現在的狀態,重歸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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