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文說藝: 用視覺解讀信仰

2019年2月

耶和華曉諭摩西說:「看哪!猶大支派中戶珥的孫子、烏利的兒子比撒列,我已經提他的名召他。我也以我的靈充滿了他,使他有智慧,有聰明,有知識,能作各樣的工,能想出巧工,用金、銀、銅製造各物。又能刻寶石,可以鑲嵌;能雕刻木頭,能作各樣的工。」
——《出埃及記》卅一章1-5節
上帝賞賜人間的一切,必然包括給人們帶來美麗和想像的藝術。
西方每一個階段的藝術成就,受造的藝術家從事的創作活動,都藉作品以彰顯神的榮耀,以及屬神的特質和完美。藝術家是人,而人是按著上帝的形像所造。當一個藝術家能活出神所給予創作的恩賜時,他必創作出愛的形像。下面我從西方美術史的角度,和大家分享藝術作品中有關基督教的部分精神。

以《聖經》為藍本

繪畫藝術是西方古典藝術的主要表現形式之一,以《聖經》為藍本的基督教繪畫,貫穿著整個西方繪畫史。上千年以來的藝術家,為我們帶來許多經典傳世藝術品,他們也為人類帶來美和哲思。
我在歐美各大教堂、博物館參觀時,發現西方歷代絕大多數藝術家的創作,都取自《聖經》故事中與耶穌的誕生、死亡和復活有關的片段,例如聖母領報、三博士來朝、耶穌的誕生、耶穌受難(聖母悲痛)等故事。
就拿中世紀來說,因為文盲比例極高,普通老百姓是看不懂《聖經》的。也是因為不懂,才需要藝術家把故事畫出來給他們看。當時最著名的藝術成就就是教堂藝術,如拜占庭風格的聖索菲亞大教堂、羅馬式風格的聖塞爾南大教堂等。這些教堂中的祭壇畫、聖像畫和作裝飾用的玻璃鑲嵌畫,都充滿了信仰的神聖氣質和敘述的故事性。

新藝術風格

12世紀開始,哥特式的新藝術風格形成,古典時期的和諧和當代的創新形成了更高的融合。就拿戈佐利創作《三博士往伯利恒》來說,它是美第奇宮私人禮拜堂的壁畫系列,畫東方三博士隨伯利恒之星指引尋找耶穌並參拜獻禮。在傳統宗教主題中融入世俗生活場景,山河風景、狩獵放牧、異鄉禽獸、華麗服飾,當時的社會名流都在畫中露臉。
文藝復興時代最偉大的,是文化藝術內容全部加進了神,雖然藝術手法轉向了人性,畫風親和。美術三傑,從達芬奇(《最後的晚餐》、《巖間聖母》等)、米開朗基羅(《西斯廷教堂天頂畫》)到拉斐爾(聖母像)的創作,都沒有離開他們所信仰的基督教。有被稱為「歐洲繪畫之父」的喬托,他的創作也是如此。喬托的《猶大之吻》也是文藝復興時期,典型的反映人間生活形像的宗教繪畫。他將宗教故事中的人和事,當作現實生活的情節來刻畫。畫中的猶大,那個為三十個金幣向當局舉報出賣耶穌的門徒,喬托用栩栩如生的描繪,把猶大欲親吻耶穌的姿態,以便讓羅馬兵士知道抓捕耶穌的心理刻畫了出來。

現代基督教美術

藝術繼續朝前發展,從威尼斯畫派、巴洛克風格、新古典主義到現代樣式,直至目前的超現實主義和不使用具象手法,而是運用色彩和線條,以抽象的構成來表現的抽象主義,基督教對它的影響都是深遠的。例如,薩爾瓦多•達利的《耶穌受難圖》將十字架表現為一個打開的超立方體。超立方體在四維空間裡由八個相連的立方體構成,展示了超立方體的幾個投影和多維的神性。馬內西爾用抽象手法描繪的《聖經》故事,更是完美的現代基督教美術。
用視覺解讀信仰,是上帝賜予藝術家的智慧和才華。基督教作為人類精神的歸宿和救贖,也是藝術家們創造的源泉。藝術家藉著神愛的力量,透過色彩、線條、光影和構圖,追求屬靈的力量,這樣的藝術才能真正打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