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美腳蹤: 端納兄弟

2017年5月
朔方

劍橋七傑;亞瑟前左一;西瑟前右二

19世紀末,「劍橋七傑」前往中國傳福音,迅速壯大了「中國內地會(China Inland Mission)」。他們的故事被印成《福音化世界》,傳播至美國、加拿大和整個歐洲。七傑中有一對親兄弟:西瑟‧端納(Cecil Polhill-Turner, 1860-1938;也譯「寶耀庭」、「杜西德」)和亞瑟‧端納(Arthur Polhill-Turner, 1862-1935;也譯「杜明德」)。

◎第一個蒙召

亞瑟排行第三,按照傳統是要做家庭牧師,但他內心對賭馬、打牌、跳舞的熱衷遠勝於信仰。誰會想到,這樣的他竟是七傑中第一個蒙召前往中國的!上帝的呼召,藉美國佈道家慕迪,於1882年10月來臨。當時,劍橋有不少人認為慕迪沒受多少教育,來向知名學府的大學生傳講耶穌很可笑;亞瑟湊熱鬧而去,卻不料自己成為200多位回應呼召的決志人之一!

他與哥哥西瑟聯繫「中國內地會(China Inland Mission)」創始人戴德生,一起為去中國的事情祈禱。又過了一段時間,端納家舉行了家庭聚會,兩兄弟肯定了上帝的呼召,於是寫信給戴德生。在兩次會面後,內地會正式接納他們兄弟為宣教士。

亞瑟一直在四川傳福音,於1888年被按立為牧師,並遷居到人口密集的鄉下,儘量接觸更多人。1900年庚子之亂,大批外國傳教士被殺,他依然留在中國,直到1928年退休回到英國。

◎藏區第一間教會

西瑟決志歸主,是在去德國旅行的火車上,「從那天開始,天天喜樂」。他排行第二,已經按部就班地成為騎兵中尉,但他心中有一種強烈感覺:神並非要他爬上陸軍元帥的位置,而是要他去中國。他的負擔在藏族,於是深入西藏禁地。

為到西藏傳教,他於1888年在青海西寧落腳、學藏語,與當地建立了一些關係。1892年,他和妻子移居四川松潘,當地正遭受嚴重乾旱,當地人認為他們是禍因,起而攻擊,他們夫婦幾乎在暴亂中被殺。這種九死一生的歷險,並沒有奪去他的心志。

1897年,他又和妻子由中國東部來到打箭爐(四川康定)落腳,並與其他傳教士一起佈道,並終於建立起了藏區第一間教會──「福音堂」,並使之成為康區第一個內地會傳教點。1898年,西瑟與馬雅、蘇塔等人首次去巴塘(從打箭爐前往拉薩入藏之要塞)巡迴傳教;蘇塔在巴塘患病,在距打箭爐三天路程的三壩病逝,葬於格聶雪峰腳下。

美國基督會傳教士羅福德醫生,1909年經過蘇塔的墓,以詩紀念:永遠安息吧/永生上帝之僕人/倘若在這片黑暗的大地上伴你長眠/是你留下的心願/我的墳墓會成為一座豐碑嗎/激勵著他人勇往直前/倘若在這片黑暗的大地上伴你長眠/是你所留下的心願/我會坦然接受命運的安排嗎/
1897-1900年間,內地會西藏差會以打箭爐為基地,從東向西對打箭爐至巴塘沿線、從北向南對打箭爐至木里沿線進行考察,沿途傳教。加拿大籍傳教士凌蘇珊,在其著述中回憶:城內教會之工作甚佳……其教會為中國內地會西藏派,領袖為杜納(即西瑟)。

傳教士馬禮遜來中國時,船長曾問他:「你想改變這個泱泱大國?」他回答:「不,是上帝。」是上帝,帶領難以計數的兒女,奔向尚未耕耘的土地,他們前仆後繼,就像一粒麥子那樣落在地裡,結出許多福音的子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