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
文/妮可
圖/錦玲
一個朋友在台灣,是相當成功的職業婦女,由於她丈夫的工作暫時不穩定,她生了孩子休完產假,就回歸職場了。隨著孩子日漸長大,她的工作遇到瓶頸,剛好那時先生的工作穩定了,她萌生回歸家庭帶孩子的想法。朋友找我商量,我當然極力鼓勵。
情感依賴
不管過去是什麼原因把孩子放在托嬰中心,只要媽媽願意自己全時間照顧孩子,我總是舉雙手雙腳贊成。
我讀大學時,到一個遠親家拜訪。她自己有兩個年幼的學齡前孩子,為了幫補家計,她也兼職當保姆。我察覺到,她對自己的孩子,是相當細心的。然而,當那個託她照看的孩子在嬰兒床上發出哭聲時,她就會露出「真煩」的表情。先是不予理睬,直到那孩子哭到聲嘶力竭、撕心裂肺,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過去看他;粗手粗腳地把奶嘴塞緊,檢查一下有沒有大小便。如果什麼事都沒有,孩子還繼續哭鬧,她就更不耐煩地把孩子「撈」起來,然後重重地「放」下去,對孩子說「吵什麼吵,再吵就把你扔出去」之類的話語。
當時我還不懂,只覺得這個孩子真可憐,如果他的媽媽知道他受到這樣的對待,我想她可能會做另一種選擇。當然,一定也有充滿愛心和耐心的好保姆,絕不是每個保姆都像我這個遠親一樣。然而,保姆或托嬰中心護士的職責,是滿足孩子身體的需要,而非情感的需要。換句話說,肚子餓了餵奶,尿布溼了要換,發睏了搖搖籃哄孩子入睡,這些都是她們的「工作」。但是,愛的觸摸擁抱、深情對視、與嬰兒嘰咕嘰咕的對話、溫柔地按摩,輕聲呼叫孩子的小名……這些都是母愛的本能,也只有母親才能給予孩子的。
內心穩定
有個同事生完孩子繼續回來上班,她把孩子托在保姆家裡,只有週末帶回家自己照顧。一開始她笑說,這樣她跟孩子享受的時光是最美好的,因為餵奶、換尿布、洗澡的瑣事,大部分都由保姆代勞了。
經過幾個月後,每當週五一下班,同事便興衝衝地去保姆家接孩子,想快點把孩子接回來享受天倫之樂,卻發現孩子愛慕的眼神,是黏在保姆身上的;孩子只想留在保姆的身邊,不想跟她回家。她這個親生母親,反而變成割斷兒子跟保姆情感的人。原來同事兒子的心中,早已認定保姆是他最親愛的人了。
小嬰兒需要的,是媽媽的愛;是透過花時間照顧、眼神的接觸、溫柔的撫觸,傳達給孩子的,讓孩子知道他是重要的、他是被愛的、這個世界值得他信任。滿足了孩子心中本能的需要,也因此培養了他們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孩子內心深處的穩定特質,是在長時間穩定不變的愛的關係中培養出來的。也許孩子小的時候看不出來,但當孩子長大了,就會在他們的社交、如何與人建立健康的關係,甚至在他們對環境變化的抗壓性中呈現出來。有研究顯示,母親的愛使孩子的大腦更好地發展,對智力也有所幫助。
《詩篇》一百卅一篇說:「我的心平穩安靜,好像斷過奶的孩子在他母親的懷中」,在母親的懷中,每個嬰孩得到內心真正的平穩和安靜。
偉大職分
媽媽們,妳們的職分是偉大的,妳們的位置在孩子的心中,是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公司少了妳,可以找到另一個人來做這份工作,甚至比妳做得更好,但孩子少了妳,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取代。
有朋友也曾問過我:「別人的孩子去了托兒中心,已經學會說英語了,我家的孩子自己帶,一句話都還不會說。」我明白父母親心中的焦急,當看到同年紀的孩子會走了、會說話了,自己家的還不會,總會有種「比不上」的感覺。我想說,比較早學會走路的孩子,以後就走得比別人快嗎?比較早學會說話的孩子,以後就說得比別人好嗎?
加油吧,全職媽媽們!我知道很不容易,但是沒有妳,真的是萬萬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