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
黃建輝
筆者在教會服事40多年,特別來澳洲後,在不同的州都有服事長者的機會,在此分享一點經驗。
跟牧長學習
筆者年青時,有幾位牧者牧養我雙親,他們的關顧、教導,直接影響我父母對天父的敬畏和信靠,即使在最艱難日子中,仍沒有離開主道。有很多年時間,教會一直為我父母安排交通接送,往返聚會,參加活動。我母親到100歲時還上主日學,且抄筆記。記得母親105歲時,兒孫們推輪椅送她到教會崇拜,從她臉上的愉悅,可知她心中的快樂高興。
而我自己教會的牧師也特別關心年長會友,有些長者體弱,行動不方便,牧師就帶同幾位執事、會友上門為長者主持聖餐,使年長會友備受感動。凡此種種,都是後來我到澳洲牧會,特別牧養長者時要學習跟隨的榜樣。
柏斯新教會
筆者1987年受教會差派到西澳柏斯開荒牧會,柏斯教會會友中,三分一是由東南亞來的退休移民,他們在原居地有很好的教會生活。有一對長者夫婦,每週參加我家中的禱告查經會,那時我們還未有堂址,所有週間聚會都在牧師住所舉行。通常他們由家人送來,會畢由我送他們回家。他們一直默默地支持教會。另外婦女會在另一位長者家中舉行,由於當地公共交通不便,我們便要安排接送,通常這些聚會都以查經為主,以彼此代禱為結束,因為有成熟的信徒為基礎,用生命影響生命,並不只靠嚴密的課程。那些慕道和初信的,見到成熟基督徒的生命見證,聖靈也感動他們跟隨耶穌。
墨爾本教會
六年後,上帝帶領我們來到墨爾本的教會,該教會會眾多數是香港移民及學生。其中長者聚會也以查經為主,成員有成熟基督徒也有初信者。成熟基督徒的見證非常好。有一位香港來的退休人士,雖然初信,因為有空閒時間,自己用心研究《聖經》,靈性有飛快進步。這個長者的小組,對宣教有特別負擔,因為他們退休前都是專業人士,所以樂意以經濟支持宣教工作。
悉尼的教會
其後來到悉尼,那裡已有長青長者團契,這個團契又有另一方面的特色:喜歡以詩歌佈道,由一位有音樂訓練的姊妹引導。我也配合他們組織詩歌短宣隊,使參與的十多位長者興奮不已。這間教會雖然粵語和普通話併用,但詩歌音樂使他們交流無阻。但較深入的靈性栽培,則分開來教導。特別進入90年代,從中國來的初信長者也多起來,對他們的牧養,真需要從基本信仰根基開始,當他們開始有心事奉,連他們的公禱也要逐字幫助他們推敲,這當然要贏得他們的信任。
坎培拉教會
最後來到首都坎培拉。這間教會的創辦成員主要是來自台灣的知識分子,漸漸也有從中國大陸來的知識分子加入。他們多隨子女來澳洲,背景比較特殊,但是尊重、關心和聆聽,都是服事他們的最好方法。
到偏遠城鄉
2007年開始,我轉到澳洲中國信徒佈道會服事,由大城市轉到澳紐及南太平洋島國偏遠地區服事華人。那些地區較為艱苦,華人長者較少。有一位大陸退休政府幹部,以前沒有機會公開相信,現今接受洗禮,是非常難得。我在小島時間不多,需要委託當地同工領袖繼續栽培。
正退而不休
如今,我已從全職牧養退下,感謝神仍賜我機會服事我家附近的一家福音機構,作義務牧師,對象大多是中國的長者移民,他們大多身體軟弱,配偶離世,過著孤寂生活。他們更需要愛心關懷和《聖經》話語的安慰。
此外,也有機會為附近一家頤養院的長者每月一次施聖餐,雖然只是一兩首短歌,幾句安慰的說話。相信藉聖靈的工作,會帶給長者祝福。
樂齡退修營
在多年的長者服事中,有一件特別難忘的事。1989年,新加坡三一神學院樂齡事工主任蔡興士會督與余履真牧師,帶領新加坡20多位年長會友,為我們在西澳柏斯舉行首次長者樂齡退修營會。我被推舉為籌辦的主席。雖然本地參與人數不多,卻成為澳洲首次專為長者舉辦的營會,為期三日兩夜,其中最年長的參加者是一位近90歲的婆婆。蔡會督為我們預備的材料,照顧到營友身、心、靈的需要,包括余牧師的靈修和《聖經》真理要覽。蔡會督講解如何向長者傳福音、醫學常識和養生之道,如何準備長生紙(遺囑)等。更有趣的是帶領長者玩遊戲Londen Bridge is Falling Down(倫敦大橋倒塌了),令長者個個都返老還童,高興得不亦樂乎!蔡會督帶來的資源材料,成為我之後牧養長者的綱領與目標。後來張吉成牧師將蔡會督的意念發展為長青大學的內容,不只造福澳洲教會社區,也啟發了世界各地華人的長者事工。
尊重和聆聽
總結個人的服事體會,就是每一位長者,他們都渴望受人尊重。由於他們來自不同政治和文化背景,他們的個別差異也很大,因而牧養方式也需要調整。最重要是用愛心去耐性地聆聽,以同理心去嘗試瞭解和接納他們。神的道活潑常新,可在任何年齡、文化背景的長者心中做感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