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
文/疊淚
費茲是摩洛哥第二大的城市,住了一百多萬人。直到1925年,費茲都是摩洛哥的首都,故有「帝王之城」的稱號。
費茲有兩個古舊城區──其中的費茲以巴里就充滿著歷史的痕跡,被籠統稱為「舊城區」。它是費茲最早且是被城牆包圍最久的部分,更是八世紀的伊德里斯王朝的首府。它是世上其中一個最早最大的無車市區,也擁有一所世上最古老的伊斯蘭學校。伊斯蘭學校並不只是教授與宗教有關的課題,實際是和現代的大學有幾分相像,所以有人會說費茲出了一所世界最古老的大學,但這說法不太對,因為單單亞里士多德的學院就該位列以先。總概而論,因著種種的歷史因素,費茲被稱為「非洲的雅典」,而費茲以巴里也已被聯合國定為文化遺產。
費茲舊城區現今還充滿著生氣,各式各樣商店和與工場相連的企業林立。最令人難忘的莫過於一群在烈日當空下忙著的皮革工人,他們圍在臭氣熏天的動物皮旁邊,賣力地洗刷著,反覆在染缸泡浸皮具。他們的勞苦換來各式各樣既實用又雅觀的皮具──上至皮帶、皮褸和皮袋,下至牛仔式皮褲和拖鞋。一個露天的場地佔滿了數以十計的圓形池缸,每個放著顏色不一的染料,壯觀非常。走進旁邊的小樓裡,可看到縫製皮具的婦女們在已經被曬乾的皮革上加工,按著自己的設計小心翼翼地縫紉成可供展覽的陳列品。在上一層,有通曉英語的銷售員向遊客推介,並奉上薄荷甜茶讓你慢慢和他討價還價。
舊城區中間除了商店和餐廳,也有學校、清真寺和以歷史遺址為材的博物館。換言之,舊城區代表著市民起居作息的核心地。不少人一輩子都在這個舊城區度過,就算到了生命的盡頭都終歸要走「最後一趟」。我們在舊城區的狹窄小街道走著時,突然被幾個小孩攔著,他們用法文把我們叫停。這時,有一大隊人唱著歌,抬著只用蓆子包裹的屍體經過,浩浩蕩蕩地走到舊城區後面的小山丘上的墳場。從一個遊客的角度看,這和我們平常認知的文化很不一樣,他們沒有隆重的棺木,也彷彿沒有一絲悲傷。他們怎麼看待死亡,我不得而知。然而作為基督徒,我們有永生的盼望,在永恆的國度裡,不再有死亡,不再有眼淚,那是戰勝了死亡的耶穌所應許的。
在夕陽下,撇開繁囂,坐在舊城區高處的閣樓,一邊吃著駱駝漢堡,一邊觀察市民的出入作息,感受當地的氛圍。在微風之下,喝著一口薄荷茶,細味著費茲的滋味,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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